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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1章 有悲自有喜,父兄見證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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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東臨的視線投射而來,靳月的心頭微微一緊,饒是傅正柏也跟著緊張起來,畢竟傅九卿的真實身份特殊,若是被揭發出來,後果不堪設想。

畢竟現在,誰都不知道傅東臨到底知道多少。

對此,傅九卿卻是半點都不擔心,能允許傅東臨進來,不可能全無準備,他不插手傅家的事情,並不代表他會任由傅東臨肆意妄為。

將傅東臨逼出來,是不想讓他繼續藏在暗處繼續禍害傅家,有些東西終究是要解決的,臨走前留有後患,並非他的行事作風。

“做個交易吧!”傅東臨直勾勾的盯著傅九卿。

顯然,他很清楚,整個傅家真正做主的,其實並非傅正柏,應該是傅九卿。

傅正柏面色黢冷,“你有什麽事,可以沖著我來!”

“你做得了主嗎?”傅東臨問。

傅正柏咬牙切齒,“你只管說,且看看我能不能做主!”

“把這個野種趕出去,另外……總歸是要有個交代的!”傅東臨這話剛說完,傅雲傑便已經站不住了。

趕出去?離開傅家?那他傅雲傑還剩下什麽?那便什麽都沒了……

“王八蛋!”傅雲驍咬牙切齒,“你說我哥不是傅家的兒子,他便不是傅家的兒子嗎?你究竟是哪兒冒出的,有什麽證據證明,自己是那個死東西??”

傅東臨倒也不惱,指了指傅雲驍,“也許,他也不一定是你的種!”

靳月皺眉,再這樣下去,只怕傅家的兒子都要成野種了。

然則還不等她開口,趙福慧倒是先忍不住了,沖著傅東臨怒罵,連自個的形象都顧不得了,“你空口白牙,信口雌黃,在這裏胡言亂語什麽?什麽野種?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!這是傅家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
若是傅雲傑被趕出去,那她趙福慧又算什麽?

嫁夫隨夫,夫並非傅家子嗣,便是什麽都得不到了,所以說比傅雲傑更著急的應該是趙福慧。

“還有呢?”傅正柏問。

忽然間有東西飛出,直逼傅正柏而去,所幸君山速度快。

“好好考慮清楚吧!”木輪車轉身,車軲轆聲徐徐想起,“我會在雲福客棧等著你們的答覆!”

君山畢恭畢敬的將書信遞給傅正柏,沒有半分猶豫。

這頓年夜飯,自然也是吃不下去了,傅正柏坐在那裏,神情衰敗,傅雲傑攜著趙福慧撲通跪地,哭得跟孫子似的可憐。

“走吧!”傅九卿牽著靳月的手,擡步離開了大廳,這團圓飯是絕對吃不成了,哭哭啼啼的聲音,讓人聽著就覺得心煩。

靳月眉心微蹙,“我不知道會這樣!”

“與你沒關系,他自己挑的好時辰!”

傅九卿音色淡淡的,掌心涼得厲害,“其實……原就不是一家人,吃不吃這團圓飯,對你來說沒什麽區別。”

靳月羽睫微垂,不語。

“少夫人!”霜枝喘著氣跑來,“都到齊了!”

“什麽到齊了?”靳月楞怔,“是他們來了嗎?”

傅九卿松開她的手,“你先過去,我稍後就來。”

靳月原以為他是要回去處理傅東臨留下的爛攤子,便也沒有攔阻,乖順的點頭,低聲叮囑了一句,“早些回來,我、我會等你!”

昏黃的光亮裏,清雋無雙的男子只是看著她微微勾起唇角,不置一詞。

上宜院裏,靜悄悄的。

靳月皺眉,“不是說,人都來了嗎?怎麽空蕩蕩的?大家都去花廳了?還是……”

“少夫人,馬上就好!”霜枝也不解釋,跟明珠打了個馬虎眼,便拽著靳月進了屋子。

“哎哎哎,這是作甚?這不是新嫁衣嗎?不是,這是作甚,我……”

“少夫人,莫問莫問,待會就知道了!”

“少夫人慣穿淺碧色,如今瞧著,紅色更襯您!”

靳月有些小激動,隱隱能猜到他們的意思。可是……為什麽要重來一次呢?

她不是早就嫁給他了?早已是他的人?這般多此一舉,不知所謂為何?

為何?

自然是今非昔比。

出門的時候,靳月微微揚起頭,瞧著那大紅蓋頭從上覆下,眼前所有的一切,都變得朦朧無比,她只能任由霜枝和明珠攙著,盯著腳尖往前走。

花廳內……

安康生立在那裏,看著一身紅衣的傅九卿,再望著一襲嫁衣覆著大紅蓋頭的靳月,七尺男兒竟是紅了眼眶,若不是死死遏制住,只怕是要落淚的。

“彼時成婚,我病著,未能與你夫妻交拜,也沒有掀過你的蓋頭,他們都說這樣不算成禮,如今你的父兄都在,此處也沒有外人,便……認認真真的再來一次!”他握著她的手。

蓋頭下的人,紅了眼眶。

他的掌心,依舊那麽涼,可對她來說,卻是這人世間不可多得的溫暖。

靳豐年與顧殷坐在高堂上,算是主婚,安康生與漠蒼立在兩側,算是見禮,父兄齊全,這禮數總算是全了,如此見證,真真是最好不過的。

掀開該頭的那一刻,靳月紅著眼眶,連帶著鼻尖都是紅的,“相公真討厭,總喜歡把人弄哭。”

她頭一回見著他穿得這般嬌艷,大紅喜服穿在傅九卿身上,仿佛將那一慣蒼白的容臉,都暈出緋紅的喜色,越發的耀眼奪目,俊俏得讓人挪不開視線。

傅九卿冰涼的掌心,裹著她溫暖的柔荑,身子微微前傾,湊在她耳畔低語了一句,“相比現在,我更喜歡夜裏,把你弄哭。”

“你這人……”她面頰緋紅,抿唇瞧著他,鼻間嬌嗔般輕哼了一聲,“無賴!”

他嘆口氣,如釋重負的將她圈在懷裏,“饒是無賴,也總歸是將你娶到手了,如今有你父兄作證,你這輩子都別想跑。”

“不跑!”她仰頭笑看,眸中綴滿星辰日月,灼灼其華,“相公在哪,我便在哪!”

漠蒼用手肘忖了安康生一下,“兄弟,喝一杯?喜酒。”

雖然是補的,但總歸是喝到了,沒有遺憾,不是嗎?

“不醉不歸!”安康生哽咽。

漠蒼一笑,“好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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